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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《阿弥陀经》的流通及庐山莲社

​ 鸠摩罗什法师、玄奘法师和真谛三藏虽然并称三大译经师,但着实而论,罗什法师不仅是译主,还是宗主和法主,这点更加难得。如果常读诵罗什法师所译的经典,我们就会惊奇地发现一个问题,哪怕是后来唐朝人写的著作,其文字的古涩和富丽程度也令现代人都很难畅阅,但是罗什法师的译本以其简约明快的风格,让我们现代人读诵起来依然朗朗上口。作为七佛译经之师,他的功德不但体现在文字般若上,更体现在择法正眼上,不但译出《法华经》《金刚经》,更重要的是译出《佛说阿弥陀经》。

​ 《阿弥陀经》和净土另外两部根本经典相比要简短得多,《无量寿经》中讲阿弥陀佛因地的发心、四十八愿的内容、极乐世界的庄严以及娑婆世界的苦恶;《观无量寿经》将十六种观法进行得深入细致;只有《阿弥陀经》尽可能地大幅度删减内容,最后只剩下“当信是经”“应当发愿”和“执持名号”三个重点,从中也表示出了唯有“信愿行”三资粮是往生净土的决定性条件。佛在本经中“执持名号……即得往生”的提倡,更突显出净土“下手易,成功高”的优势,同时也传达出一立场,就是应当一门深入地“专修”净土。

​ 在南朝当时有一事所传甚广,有位道珍法师因特别仰慕庐山慧远大师的德行,也常住于庐山修道,而且常讲《涅槃经》,有一天在禅定中见到海上有数百人乘一宝舫前行,他请问这些人去向何方,回答说前往极乐净土,道珍法师乞求是否能一同前往,船上的人回话说法师虽然善讲《涅槃经》,功德也不可思议,但是并没有诵《阿弥陀经》,就没缘同往。道珍法师一听,从此以后就停止讲《涅槃经》,而专念诵《阿弥陀经》共两万遍,在命终前夕见到西方有银台来迎,虚空中皎若白天,有声音告诉他“法师当乘此台往生”,在场大众都听闻到天乐异香,好多天香味还没有散却。从这一则往生感应的信息来看,净土法门的修学风气不但开始提倡专修,而且是以信愿持名念佛为主导发展开来了!

​ 如果说罗什法师的翻译引导了持名念佛属于“解”,那么慧远大师号召了一百二十三位僧俗莲友,在庐山结社念佛就属于“行”了。大家都知娑婆众生有个习气就是“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”,那么在魏晋南北朝教法极盛的时代,有些人要么是恃教义而轻慢念佛,要么对于一生成就难以置信,处于这样的时节因缘,要论证净土法门的真实不虚、现生成就唯一的办法,就得真修实干以身说法。

​ 当时北方战乱不断,南方多有清净道场适宜共修,慧远大师在庐山道场聚了数千人共住同修,其中有一百二十三位高贤共结莲社,除众僧之外还不乏当时的社会名流,前面讲过的阙公则也在其中,号称“浔阳三隐”之一的大文豪刘遗民负责撰写《发愿文》。这是净土传承史上最伟大的成就,一百二十三人皆同生西方。刘遗民居士精进念佛,还在定境中感得阿弥陀佛现身,并亲自给他摩顶加持,五十九岁的时候因缘成熟往生极乐。慧远大师在念佛三昧中曾三次目睹佛菩萨现前的圣境,先秘而不宣,一直到往生前亲见阿弥陀佛与无数化佛菩萨遍满虚空,对大师说以本愿力的因缘来安慰他,并授记七天后当生极乐世界。慧远大师自知时至,才将一生感应告知门人,以启弟子们的深信之心。现在慧远大师的灵塔依然在庐山东林寺内,受后学礼拜。大师作为净土宗初祖,用身教行持、往生灵瑞来证明极乐世界净土法门的真实不虚,在末法时期迷茫的众生前,以深信切愿的精进行持铸就一座不朽的千古丰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