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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《八识规矩颂》贯解
第六识颂
三性三量通三境,三界轮时易可知,
相应心所五十一,善恶临时别配之。
性界受三恒转易,根随信等总相连,
动身发语独为最,引满能招业力牵。
发起初心欢喜地,俱生犹自现缠眠,
远行地后纯无漏,观察圆明照大千。
这节课开始讲第六识的颂文,先看前两颂,讲在染污状态下的第六识。第六识所缘的是法尘,即对不同的法,其自性、特质以及现象,产生区别、分析和理解性的认知。对于我人而言,虽然前五识一直在都眼皮底下,但是真正最有熟悉感的,恐怕还是第六意识,第六识的活动范围之广、之大,非前五识可比,在八识中也最重要,从第一句颂文就可以感受到他无处不在的影子。
“三性三量通三境”是讲第六识的性、量及所缘的对境。首先,第六识的性类,皆通于善、恶、无记三种情况:当善心所与意识合拍,意识形态就会呈现为“善性”;若与烦恼心所共处,则呈现为“恶性”的意识形态;与无记合体,则呈现“无记”的意识形态。其次,第六识的认知结构是通于现量、比量和非量的:当第六识与前五识同时生起为五俱意识(前面百法中讲述过),或者在禅定中时的意识形态,都属于不加思索地直接认知对象,就属于“现量”;如果意识通过文字语言、思考逻辑来认知,甚至有时候只是在追忆时的意识形态,就属于“比量”;如果意识产生错觉,或与事实不符的错误认知,就是“非量”。第三,第六识所认识的对境是否属实,皆通于三境:比如与前五识同步的认知的境界,或者定中的认知对象,都属于“性境”;回忆过去所发生的经历时,所缘的就是“独影境”;比如把面条误当作蛔虫,就是“带质境”。
从中可见,第六识的内容很丰富杂多,通于善、恶、无记三性;其分别能力最强,所以又通于现量、比量与非量;而且活动范围又极其广泛,性境、独影境、带质境皆属于其所缘的区域。
“三界轮时易可知”,讲意识所通的趣界是遍行于三界的。造五趣杂业而生欲界,造四禅定业生于色界,造四空定业则生于无色界。此识在轮回三界中时并没有像第七识、第八识一样不易察觉,而是相当粗显,无论升沉都最容易了解,所以说“易可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