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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如来因群情之所滞,则方言以辨惑,乘莫二之真心,吐不一之殊教,乖而不可异者,其唯圣言乎!故谈真有不迁之称,导俗有流动之说。虽复千途异唱,会归同致矣。 而征文者闻不迁,则谓昔物不至今;聆流动者,而谓今物可至昔。
既曰古今,而欲迁之者,何也?是以言往不必往,古今常存,以其不动;称去不必去,谓不从今至古,以其不来。不来,故不驰骋于古今,不动,故各性住于一世。
本论中的每一段内容阐述,都是紧紧围绕“不迁”的题,前面从各种角度,并用实例来广说“不迁”的道理,这段论文开始依着圣人施设教法的因缘进行阐述。
“是以如来”开始,旨在说明如来因众生种种的妄情执着,才有种种开示的法门,阐述不同的言教,来遣除人们的烦恼。但智慧并没有两样,就是“乘莫二之真心”;而所说的言教又并不单一,就是“吐不一之殊胜”。比如佛法中讲“空”,就有很多的异名。虽然所说的道理貌似有异,但真理并无本质的差别。这种教化能力只有圣人才能达到。佛教中常讲善知识的标志,得有“宗通”与“说通”的能力,说的正是这样的情况。“动”“静”的关系,从本质上来看皆是假说,只是因为众生的根机不同,而所立的化导方便,讲到“真”的时候就表述为“不迁”,随顺“俗”的情况称其为“流动”,不论“迁”与“不迁”的言教有多大的差别,如果最终是为了会归真理,就必须入到“动中即静、静处见动”的法境上来。就是论文中的“会归同致矣”。
但问题的根源出自于那些执着文句,且喜欢在字面上思维推敲的人。听到什么就会下意识地去跟进执着,实在是世间人的通病,如果一说“不迁”,就单边锁定过去的事物不能到现在,认为是绝对枯静的状态;如果听到“迁流无常”的话,又马上认为现在的事物可以辗转去过去中,有绝对的流逝。
既然“古”和“今”是不同的概念,表明的就是不同的时空,经论中所说的“往”,迁流消失的不一定就成为“过去”,古和今各自常在其位,两者不能相互流动。正因其不动,说到“去”也不一定真的流到过去,不是从现在到了过去;正因其不来,过去的事物也不能来至现在;正因不来,就不存在所谓的从古到今,正因不动,古时的是古时事物,今时的是今时事物,事物本性只能安置于一时之中。
最后加一句,佛法常讲“随文入观”,意思就是论文这么讲,你就随着他这么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