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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解释正文
《物不迁论》整篇内容可以分为“序论”与“正论”,前者主要讲这篇论文的写作动机,后者则用基本理论依据来论证为什么说“不迁”。序论的内容中又可以分四小块:第一是“叙常情”,也就是说一般人对世事变化的理解;第二是“明真解”,论说僧肇大师自己对动静关系的看法;第三是“述同异”,叙述世间人与道人眼中看待问题的不同所在;第四是“述告论之意”,旨在说明为什么要写这篇论文。我们先看第一的内容。
WARNING
夫生死交谢,寒暑迭迁,有物流动,人之常情。余则谓之不然。
为了说明万物“不迁”,先陈述的就是人们的一般认识,凡夫见到的一切事物,无非是“生来死去,死至生亡”,一种生灭的交替而已,这里的生死并不是特指人类的生命,而是通指一切万物的变化,这种轮转往复,称之为“交谢”。
生就是“起”,死即是“止”,起、止合作在一起就是“生灭”,再于“生”前“灭”后加入“住”和“异”,就是“生住异灭”。这是所有万法的性质相状,因缘会聚时生起,因缘离散时灭去,生时必定将来会有死,死时又会有生出现。如果“生死”为起止之意,“寒暑”则是万物的时间性体验,阴极称为寒,阳极称为暑,也即所谓的“阴阳生极”。如果也分作四时,则是春生、夏长、秋衰、冬落,说“寒暑”是为与“生死”相对,各有自己的四相进行迁谢移易,就好比水的流动、风的运行状态,故而称“有物流动”。
立足于当下的修行观照来看,为了让众生悟到“不迁”的境地,先要说明迁流的凡情相状,从而可以作为所观察的对境,目的是为了观照此“迁”而悟入“不迁”。这里要求注意一下,并非通常意义上的分门去理解,又认为相是迁流变化,自性是不迁的,也就是说并不是在“迁”外还有一种实在的“不迁”状态,所谓“迁”只不过是凡夫的错觉,在圣人眼中则于“迁”上就能见到“不迁”,所以只有通过认知“迁”的真实写照,才能见到“不迁”的事实。
僧肇大师将在这里表达自己的看法,只因所有人都在凡夫见解中打转,但是他并不这样认为,意在说明真实的情况,故而在此说“余则谓之不然”。明天来看僧肇大师是如何观照“迁”与“不迁”的。